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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有错，四十五岁之前所有人都不想死，所以只能待在这里煎熬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四十五岁之后的人们已经在这样的现实中磨掉了棱角，甘愿做了家畜。”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们想的那样愚昧无知，也有少一部分人是不得不在清醒中装糊涂。
比如波文。
面对她写意似的嘲讽，他没有恼怒，说出来的却是大多数人们虚无缥缈的无力。
泰德对现在的情况早有预料，所以在得知罗没有治疗方案之后也并不失望，甚至反过来安慰他们不要放在心上，在罗失礼的提出想要观摩‘风化症’发病的全过程时欣然答应下来。
“如果我的死能对‘风化症’的研究有所帮助的话，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说话时泰德那双越发无神的眼睛难得闪现了一些光亮。
于是他们在泰德的家里暂住了下来，其中也包括那个假名叫做露比的女人，不过她很少会待在这里，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乱逛，偶尔也会趁着波文和维克在的时候旁敲侧击一些关于这个国家历史和王族秘辛的消息。
这让暗地里对她投入了诸多注意力的罗意识到，这个女人来哈巴卡克王国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泰德的病情发展的很快，如此温和善良的男人于第三天的傍晚，在亲友的悲恸和陌生人的目送下风化成了一堆粉末。
罗静静地看着维克和波文佝偻着疲惫的身躯，在佩金和夏奇的帮助下将泰德的粉末一捧一捧的收进罐子里。
至此，他们已经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以你作为医生的专业角度来说，你觉得‘风化症’是病么，罗医生？”
“看来你知道一些内幕，露比当家的。”
“是知道一些普通人拿不到的消息。”她重新将自己隐藏在兜帽之下，“如果我说它更像是一种诅咒呢？”
罗冷漠的拒绝，“即使是诅咒，也和我们没关系。”
“即使是在你任性的要求观摩泰德化成了粉末之后？”
“……”
“对一个人最大的残忍，莫过于给了他希望，又当着他的面将希望摔碎，想来泰德笑着说‘没关系’的时候内心一定非常痛苦吧？”
她信步在贝波身边，故意凑到他耳朵跟前，看着他的耳朵敏感又不安的抖动着，“……贝波也是这么想的吗？”
这个冷血的女人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明明对泰德的死一点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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