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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失忆了，喜好似乎也变了不少，他挑了一件镶红边的白袍。
不知为何，方多病见他穿上这件衣服时，眸色变得深远……
李相夷正喝着茶，时不时地瞥小夭一眼，心里不似表面那般平静，反而有些纠结。
于情于理，小夭是他的朋友，又是个姑娘家，尽管他不记得与她怎么相识的，可她给他治病熬药，无不尽心。
现在她坐在他面前，心情低沉，他应当安慰安慰。
可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何劝起。
若是说的不对了，将她惹哭了，那方多病怎么看他这个师傅？
还不以为他欺负人了？
于是他一边喝茶一边打着腹稿。
想了许久，他放下了茶杯，淡淡开口，“你若觉得难受，不妨与我聊聊，否则待我们到了青木城，这楼里就要结苦瓜了。”
小夭抬眸看了他一眼，木然道，“方小宝只买了南瓜和冬瓜，没有苦瓜。”
“是吗？”
李相夷剑眉微挑，似笑非笑抱着臂地看着她。
小夭见他神色戏谑，细细思量他的话，这才发现他说的结苦瓜是指她的脸上。
这人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在笑话她呢？
她瞪了李相夷一眼，怼回一句，“一会我就告诉方小宝，你记得苦瓜都不记得他！”
李相夷无谓地轻笑，手上拿了什么东西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小夭定睛一看，是颗糖。
“尝尝，很甜。”男人眉目间漾开星星点点的笑意，恍惚间小夭似乎见到了另一个他，李莲花。
小夭拿起糖，边剥边道，“看你赔罪还算真诚，我便勉强接受了。”
确实很甜！
甜得心里的伤感散了几分。
李相夷见她眉眼渐渐舒展开，上一旁找本剑谱看了起来。
小夭看他拿起剑谱，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李相夷，你之前答应教我习武，如今你不记得了，可还算数？”
李相夷从剑谱中移开眼看她，略思索了一会，才道，“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说着他又转身从一旁的书柜中找出了一本适合女子练的入门级轻功功法，递给小夭。
“你先尝试书中所说的练，若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小夭扬眉接过，翻了翻，发现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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